夜色朦胧,古村里每家的棚屋都亮起了红灯笼,我们被结果唱戏的红衣女人给送回了阁楼,外面一直传来惨叫声,我们三个被几个红衣女人保护在房间里,刘半仙也爬了起来。
外面好像在打斗,屋里的女人们看起来很镇定,半个小时后,外面的动静消失了,我们被允许出门,站在二楼的围栏后面,看着村口的方向。
村口存在着一群恶鬼,一个女人,石头,还有五个男人,我皱了皱眉头,刚要询问,王寡妇惊呼道:“是那个女人!”
这一下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察觉到了不对劲,刘半仙和赵先生的脸色很难看,二人的反应更证明了我的直觉是对的。
石头现在也被上了身,不算是石头了,只能算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现在也是敌人。
青衫老头在门外看了看我们,步履蹒跚的走进了院子。
桃花枝叶乱舞,像是在警告,青衫老头对着桃树拜了拜,嘴里呢呢不清的说着什么,桃树就停止了晃动,我想,桃木克邪物,也许就是这样吧。
毕竟,我们已经证实,他是只存在了千年的老鬼。
不一会,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一起回了房间,围坐在圆桌周围,周围几盏红灯笼,还有唱戏的红衣女人们,我们聊了很久,知道了很多事情,但又不敢相信。
按照青衫老头的说法,这里是天师府的一个分支,宋代末年避乱至此,这些村民都是被杀死的难民,得天师庇护,收集在此,为报恩,在天师坐化后,历代在此,成为了守墓鬼。
守墓人的祖上传下来了一条天师遗言,墓不设防,任取随盗,他的精血将化为血玉珠,血玉珠聚集之日,就是他归来之时,这也是我们没有被阻止的原因,原来,青衫老头一直再暗中掌控着一切。
当然,我是不信的,再说我也没有收集齐,我也不打算收集这些东西,我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
还有外面的那群恶鬼,就是被刘半仙这伙人害死的,青衫老头很确定,他观察了很久,他还告诉我们另一个消息,石头早就死了,回去的那个是另一个老鬼,活了几百年,一直再村子外面转悠的老鬼。
那夜偷盗天师墓的返回途中,刘半仙几人的货车经过这里时,被那个老鬼给阴了,车子动不了了,李大爷和石头下车修过车子,石头钻入过车底,村里的孩童看到的,那个老鬼吃掉了石头的灵魂,跟着这些人一起回去的。
想到这里,我们都出了一身冷汗,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那个老鬼代替了石头,和我们这些人相处了这么久,那么李大爷的死,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了。
灵堂的钟,时差的问题,我觉得,或多或少都和那只,占据石头身体的老鬼有关系。
王老板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多数也遇害了。
一只老鬼,一群新鬼,都对我们产生了兴趣,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还住在一个鬼村里,这群神秘的村民,还有青衫老头临走时的交代。
他说,天师返回人间是因,我最有可能成为果,这是宿命。
第二日,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妇女送来了新的食物,依旧是包子,我们吃完饭,留下了点钱,就准备离开,尽管雨很大,可在这里,心里始终不安,不只是我,他们三个也是。
青衫老头没有阻拦我们,而是婉转的告诉我,老鬼带着新鬼,正在外面等着我们。
说真的,我不相信他,现在是白天,刘半仙也说,白天,阳气足,鬼不可能这么厉害!
赵先生这次没有多说什么,王寡妇更是在我左右,寸步不离。
在村民的注视中,我们走出了大门,回头看了眼阁楼,还有里面的桃树,大门上的大字我现在认识了,牌匾上写着天师府。
唱戏的红衣女人们一直跟着我们,打着雨伞,躲在伞下,孩童也是,提着大红灯笼,有的甚至都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们在这里太寂寞了,一千年,孤寂了一千年,好不容易来了几个活人,这一夜过去了,又要离开。
外面迷雾重重,我们带着老者送的地图,离开了村子,起初我们并未遭到什么袭击,离开村子一里地之后,我们才遭遇了鬼打墙。
他们三个或用牛眼泪,或用柳树枝,开了阴阳眼,我们看到了石头,女人,五个男人。
他们围着我们,我被三个人围在中间,七个鬼物,在我们周围徘徊。
刘半仙说我身上的血珠子是天师圣物,驱鬼辟邪,特别是恶鬼厉鬼,天生惧怕血珠子,只要围着我就安全。
赵先生难得的没有反驳,王寡妇更是一直在抖着。
正如刘半仙所言,七只恶鬼张牙舞爪的在我们周围十米外徘徊着,可就是不敢近身,再加上刘半仙的柳树枝,赵先生和王寡妇各自拿出的三根桃树枝,恶鬼们更是近身不得。
四个人没有回村子,现在是上午九点,今天可以走出大山。
外面有三座山,我们顺着山脚下的土石路,一步步的走着,七只恶鬼紧跟着,一点也不松懈,这让我很是害怕。
“回去之后,他们还跟着怎么办?”我边走边担忧的问。
刘半仙哈哈大笑,说了句:“进了市里,我们就安全了,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的鬼差会替我们抵挡这些鬼物,如果他们敢硬闯,那就是自寻死路!”
“不错,在人多的地方,鬼物聚集,会放出浓重的煞气,说不定会吸引来驱鬼人!”赵先生大声的说道,生怕那些恶鬼听不到。
在赵先生说完后,那些恶鬼停了下来,我们可没停下来,继续走着,我算是听出了赵先生的意思了。
这些恶鬼肯定也明白赵先生的话中话。
“驱鬼人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严格来说,我们也是驱鬼人,你也是,不,你算半个。”刘半仙拉着我边走边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恶鬼不见了,松了口气,我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算半个?我压根就不是好不好!”
“驱鬼人,说白了就是捉鬼的,分为龙虎山,茅山和阁皂山三个主流。正一派有茅山、灵宝、清微、净明等诸派之分,但仍以天师道为代表。”刘半仙滔滔不绝的说着。
“能不能说人话?”我们不耐烦的问道。
“这样说吧,你从书上或电视上知道的,应该有天师们,蜀山,茅山对不对?”赵先生问道。
我点点头,王寡妇没好气的插了一句:“边走边聊,别停下,我害怕!”
四个人走了起来,赵先生继续说道:“我和师兄是龙虎山下面的分支,你不一样,你是正统天师们的嫡系,至少那些珠子是的,你代表了实力最强的天师门的一支,额……干嘛这样看着我,理解吗?”赵先生问道。
我摇了摇头,感觉越扯越远了。
“这么说吧,咱们道家分为天宗人宗,我们包括血珠子的宿主,我们都是人宗,这样懂了吗?”赵先生有点急了。
我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是很懂。
一路上在围绕我是不是天师门嫡系的扯皮中,我们一直走了六个小时,走出了迷雾,确切的说,走出了安家集山区,外面是城乡结合部,也看到了几辆往来的车子。
四个人松了口气,腿都走软了,特别是王寡妇,本来是内八字腿,现在变成了外八字,刘半仙更不用说,说是用挪的还算是夸他了,走路真慢。
赵先生好点,膝盖已经弯了,身高直线下降。
我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般,身上的那个汗臭味,自己都觉得别扭。
四个人站在国道上,拦车,想搭个顺风车,可有时候方法不对,是很难成功的,起初是我站在路边招手拦车,可令人尴尬的是,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的。
后来换了刘半仙,有个女车主差点撞了她,后来是赵先生,吐了口唾沫星子,整理了那头乌黑油量的大奔头,脱下外面破破烂烂的乞丐装,摆了个造型,样子骚极了。
没过五分钟,来了一辆车子,是一个中年大妈,估计五十岁得有,笑眯眯的停下车子,打开了窗户,没聊几分钟,大妈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赵先生。
“一定是你姿势不对!”我安慰道。
赵先生挠了挠头,没有反驳,最后王寡妇上去拦车,见了鬼,王寡妇解开了上衣的几个纽扣,漏出一条丰满的深沟,我嘞个去!
搞得我当时就咽了口口水,赵先生也是,刘半仙更不用说,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走了过去,说是帮忙拦车,被我们拉了回来,这眼看就要天黑了,可不能捣乱。
还别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有沟必火!
一分钟,来了一辆装满白毛鸡的货车,司机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小眼睛色眯眯的盯着王寡妇的勾,王寡妇撒了个娇,上了副驾驶。
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货箱里,不一会,就弄了一身的鸡毛。
说来也怪,后面有量黑色车子一直在跟着我们,而且我看到了开车的人蒙着脸,好像是在哪见过,那眼神,像是昨夜村外的女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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