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夜

第三十九章 僵线虫

我们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和补充一些水分,把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便准备离开墓室。

师父盯着墓室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如何判断方位的问题,石棺的朝向能说明,头朝北方但是有点角度不是正北,南面为尊,死后要去北方,所以说那个方向为北。

我们在地图上以墓室的位置标注了起点,标注了方向,可是接下来棘手的问题就是我们应该从哪个方向出去,我们只能有一次机会,毕竟我们带的干粮不多,如果走错的话可能会被困死在地下迷宫里。

师父拿出了龟壳和古钱币,他把三枚古钱币放入龟壳中,摇晃了几声,然后把钱币倒在手心,他细细数着钱币的正反和位置,然后再盯着地图说,这个地下迷宫的风水已经破了,也就说生门和死门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狗哥问:“那也就说生门肯定已经不是生门了,我们只有从死门出去,是不是这个道理?”

师父点点头。

“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八个方位,看来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坎位,不过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出发,务必要经过这张地图的中心,那里的凶险自是不必说,所以大家一定要谨慎小心。”师父指着地图中间的那个点,我清楚看见地图中间的那个点被人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叉,这个叉有什么意义呢?

我正在思索的时候,师父已经把那张地图合上了,说:“我们往那个方向走。”

三个人整理好了行李,我们朝着师父指的那个方向走去,没走多久便听到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看来它们并不是想要攻击我们,而是想要把我们的退路给截去,让我们只能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这些婴儿的确聪明,它知道我们连洞鬼都放倒了,对付它们现在肯定是绰绰有余,所以它们不正面和我们碰头,它们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狗哥走在后面,问我:“一凡,那两个小鬼在你身体里怎么样了?你能感觉到它们吗?要不给它们说点好话让它出来吧!”

我笑了笑,说:“那你给它们说,你能把它们说服我感谢你一辈子。”

狗哥围着我的身体,说:“两个小祖宗,你们就出来吧!我兄弟可是大好人,你们哥俩要是能放他一马,以后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你俩行吗?”

我身体里并没有什么回应。

“诶,我说你俩个小鬼头,怎么的,一点尊重的意识都没有,要是我的话就站出来把话说清楚。”

依然没有回应。

狗哥看来也是穷词了,他悻悻走在后面,什么话也不说了。

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而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基本上都是在下坡,越往下面走墙壁上弄的越平整,而且很多地方都还雕刻了精美的花纹,这样巨大的人工开凿量是常人难以完成的。

师父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用手电光仔细查看着沿途的纹饰。

“这里人工开凿的工程量一点不比秦始皇陵小,单凭我师兄的能力还不足以做到这些,看来这下面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古墓,我们才刚刚进入到古墓的位置,上面粗糙的洞穴只是一个防盗墓的迷宫,师兄对这个墓了如指掌,他死的时候都把这章地图放在了身边。”师父指着旁边的一块石砖,摸了摸上面的青苔。

“原来我师叔是个盗墓的,那应该很有钱了。”

“什么盗墓的,别乱说,根据我对你师叔的了解,他应该是想要从这下面得到某种东西,只是到死了也没有完成心愿。”

狗哥叹了一口气,说:“本来只是想救出晓雪,然后回青玉道观过平淡的生活,可如今却身陷囫囵,不过现在也挺好的,如果能在这古墓中陶得一两件宝贝,下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你小子先别做衣食无忧的梦,我们能不能走出去都还是一个问号。”

走在前面的师父忽然停了下来,他在前面用手电光照了照前面的石壁,我和狗哥也停下了脚步,也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墙壁。

墙壁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是这里的花纹有些奇怪而已,墙上就好似长了许多黑色的树根一样,搭拉在墙壁上,树根很密集,密密麻麻排满了墙壁和洞顶,整整有十多米长,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看到肯定会害怕到尖叫。

“这是什么鬼,这么多?可是看上去毫无生命迹象,应该没什么可怕的,咱们还是继续走吧!我估计就是一些霉菌,长成了树根的样子。”

狗哥走到那些树根前面,低着头仔细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样子,他将手伸到些树根周围,用一只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没事诶,就是些霉菌,地下潮湿,生长出霉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狗哥把那根手指拿了起来,可是当他的手指和树根样子的霉菌分离的时候一簇树根也跟着他的手指立了起来,狗哥怕这个东西有问题,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在隔着一段距离的地方用手指晃了晃,那些树根跟着他手指的晃动也不停晃动着。

“诶,这个有趣,这东西就好像能感知到我手在移动。”

狗哥把整个手掌都伸了过去,隔空的时候,他手掌往哪边移动,那些树根也就往哪边移动,这东西可是怎么肯也看不出来是有生命的,不过它确实在动。

就在狗哥准备将手拿开的时候,一簇树根忽然飞了出来,那些树根就如同飞出来的细针一样扎在了狗哥的手掌上,狗哥疼得惨叫一声,他紧紧握着受伤的手,大声喊着:“这是什么,刺的我好疼。”

狗哥在我们的面前把手伸到师父的面前,不停喊着:“师父,快救救我,这东西扎的我很疼。”

我发现,本来很很长的树根在狗哥手掌上越来越短。

“那些东西在往你的身体里钻,快点把它们弄出来。”

狗哥用另外一只手在努力扯着那些树根,可是越用力那些东西越往他手心里钻,疼得他嗷嗷大叫了起来。

师父站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说,他忽然冒了一句话:“这是僵线虫,如果钻入你的身体你就完了,不能扯,越扯它们会越往肉里钻。”

“师父,你快点想想办法,我疼得受不了了。”

师父从布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口袋,里面装了一些黑色的粉末,他把那些黑色的粉末撒在了狗哥的手掌上,然后拿出了火柴。

狗哥问:“师父,你要干什么?”

“这是火药,对付僵线虫只有用火烧。”

“什么?”

狗哥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整个人脸色阴沉,哀求:“师父,你这样烧,我的手不废了吗?”

“你可以让那些僵线虫钻入你的体内,大脑,心脏,最后直到你死亡,你自己选择吧!”

狗哥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把脸转了过去,如壮士一般,说:“你烧,我能忍受,毕竟命重要。”

师父擦了一根火柴,在狗哥的手掌上点燃了那些黑色的火药,那些火药顿时燃烧了起来,发出了一股难闻的硫磺味道,狗哥的手长了一团火焰。

我看见狗哥的脸扭曲着,他咬着牙,额头上豆大汗珠如雨下,另外一只手还不停锤击着地板,每锤击一次便发出沉闷的声响。

手上的火焰熄灭了以后,狗哥手掌的那些僵线虫去曲卷着,僵线虫并不再动,师父用手指一条一条扯着僵线虫,每扯一条狗哥就嚎叫一声。

“这僵线虫是上古巫术里的东西,已经失传很久了,传说这东西是寄在死人身体内的东西,这东西在死人身体里吃着腐肉为食,当死人的肉吃完了,那么这些东西就会长眠,直到被人发掘出来,它们又去寻找新的寄主。”师父很专注的为狗哥扯僵线虫,每一次都很细心,生怕僵线虫会断开。

我问:“那道长的意思是这僵线虫是在墓里才有的,也就是说僵线虫证明了我们的确是在一个巨大的古墓中,而且可能年代久远。”

“是的,凡是古墓都会巧设机关,僵线虫只是小儿科,放在这里,估计也就是要吓一吓盗墓者,一般的盗墓者都不会畏惧的,我们毕竟是外行,也不为了盗墓。”

师父把狗哥手上的僵线虫扯的差不多了,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消炎药和纱布交给师父,师父把狗哥被烧伤的手小心包扎了一下。

狗哥问:“这么多僵线虫,我们怎么过去?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还是找另外的路,我可不想全被被扎成刺猬,那滋味可够酸爽的。”

师父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火药,说:“这些应该足够,不过,接下来的路我们可要分外小心,尽量不去触碰任何东西,现在这里可是对我们的警告。”

“这才警告?”

“是的。”

师父把火药撒向那些僵线虫,那些僵线虫似乎感觉到了火药的危险,在墙上到处蠕动着,密集的僵线虫蠕动着,往我和师父的方向爬来。

师父吼道:“快点火。”

我擦了一根火柴,把点燃的火柴扔到了有火药的地方,火药燃烧后,那些僵线虫全都曲卷成一团,不过僵线虫依然还是完整的一条,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十几米的隧洞里满是硫磺味道和烟雾,隔了许久那些烟雾才慢慢散开,烟雾往隧洞的更深处飘去了。

师父大喜,说:“看到没,烟雾在往隧道里飘,说明空气是流通的,里面肯定有出口。”

狗哥大声说:“真的。”

被烧的僵线虫密密麻麻落了满地,差不多有一寸厚,铺了满满一地,不过那些被烧的僵线虫全都去卷着,并没有被烧断,基本上和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僵线虫还没死,估计只是被火药烧昏迷了,或者是假死,我们快点离开。”师父说,他走在前面,踩在僵线虫身上的时候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和狗哥走在后面,走路时很小心,生怕那些僵线虫会再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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